钱宝儿脑子里灵光一闪,问宋景桓道,“这个村子是第几次被猛兽袭击了?”
“一百年里,这是第一次。”宋景桓仿佛看穿了她的疑窦,笑笑答道。
钱宝儿不傻,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一百年里这是第一次,也就是说,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还真是那个爱慕你的小姑娘干的好事啊。”钱宝儿笃定道,啧啧叹了两声,“她瞧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怎么这么有手段?换了我可驱不动大老虎。”
宋景桓笑道:“她办不到,自然有人能办到。”
钱宝儿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不代表她没有豢养一些能打虎的高手在身边。
果然官宦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啊,还可以这么雇打手。
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可是,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就可以洗脱嫌疑撇清关系么?
哪怕她撇的再干净,因果轮回也会替她记着。
今个儿只是人受伤,若是闹出了人命,她又岂能安宁?
钱宝儿攥了攥自己三重衣的袖口,半开玩笑对宋景桓道,“书呆子,你们这般位高权重草菅人命的人,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你还是写了一纸休书让我回家吧。”
宋景桓唇际的笑意一顿长臂一揽便将钱宝儿整个人圈入怀中。
“要休书,你休想!”
这个奇怪的姿势迫使钱宝儿不得不和他贴的很近很近。
单单隔着几层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