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能如了她的意遂了她的愿?
钱罐子,你往死里折腾也没用的。
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凤眸压下意味深长的笑意,宋景桓若无其事地弯腰拍掉钱宝儿身上的灰尘黄土,又柔声笑道:“娘子,地上坐着不舒服,你要是腿酸脚累了,你说一声我背你便好。”
钱宝儿风中凌乱:“……”
我都已经借题发挥无理取闹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忍!
书呆子你投胎的时候是忘了卸下龟壳了么?!
钱宝儿挫败地叹了口气,深深有种过去二十年在太平镇都白混了的赶脚。
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抬头看了眼遥遥在望的城门,终于不再故意捏着嗓子而是用她原本平和轻缓的嗓音道,“入城吧,时候也不早了。”
“嗯。”
宋景桓淡淡点了个头,执意要牵她的手。
钱宝儿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
城门越来越近,钱宝儿看着宋景桓的侧脸亦步亦趋。
她越发觉得,这个书呆子恐怕早就看穿了她的真正用意,兴许他也早就看穿了她是故意闹事搞事情的。
虽然她没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但人生二十载,生在钱家最大的好处就是,她比同龄的女子见过更多是事情。
宋景桓,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读书人呢?
金鳞岂是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