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可是金贵的东西,万不能弄坏了。
若是弄坏了些许,怕就换不着钱了。
她满脑子全是银子在旋转跳跃的画面。
晚饭因为韩恕打回来的野味而有了加餐,整只的野山鸡炖了一大锅汤,香气飘了一院子。
要说钱宝儿之前还在神游天外,对什么都满不在意,就想找点什么东西折腾一下出一出胸口那口闷气,顺便搞点银子花花,但一闻到鸡汤的香味,基本上也就把这些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宋景桓从灶房出来,笑嘻嘻地招呼她吃饭了,钱宝儿虽然对这个书呆子还是很嫌弃,但为了那锅光是香味就征服了她的鸡汤,她就屈服了。
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啊。
再大的别扭也大不过吃的去。
要生气吃完再生气。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某钱家大小姐毫无形象地把袖子撸起来,卷得老高,洗了手就直奔灶房了。
韩恕这个辛苦的打猎人倒是又恢复成老实巴交的汉子,站在桌子旁边都不敢坐。
钱宝儿深深觉得她是看不懂宋景桓和韩恕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了,于是选择了默不作声,尝试着喝了一口浓郁的野山鸡汤,入口那一口鲜甜差点让她把舌头都给咬了!
我的娘亲啊,这鸡汤怎么能这么好喝的?!
钱宝儿瞪圆了眼珠子,别的什么都忘了,又猛地灌了一大口汤,宋景桓只能在旁边柔声劝道:“烫,你慢点儿喝。”
她哼哼唧唧地答应着算是回复,却是根本没有停下大口咕噜的动作。
对于自家娘子这种见了吃的走不动道儿还动不动仿佛饿鬼投胎的吃法,宋景桓已经习惯了,他给她撕了个最大最肥的后腿放进她盛白饭的碗里,钱宝儿趁着喝汤的间隙拨空白了他一眼:“干嘛?我自己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