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亮灯那个。”
“哦,那我不送了。”倪芝原本要熄火,手缩回来,想来他这样的腿脚是不会租高层的,和铁路小区时候一样。
她瞥了眼,“家里还有人?”
“合租。”
北京的房租跟她家那边不可同日而语,他显然过得不阔绰。
倪芝有些以前听谢别巷说过他有烟巷的持股,后来网店上挂的就是烟桥设计师之名,公众号上还看见他在上善培训学校教书上课。两人彻夜长谈时候这些都有提到,陈烟桥不至于这般落魄才是。
可陈烟桥还过得和以前一样,总是将将温饱的境遇,都这个年龄了,还这样散漫。
倪芝刚才关了雨刮,这一会儿功夫,车里和车外是两个世界,周围玻璃都是雨潺潺,车内暖气熏人,像他们以前在浴室里的氛围。
可惜如今一人车前一人车后。
倪芝把伞递给他,“回去吧。”
因为他楼下有片花坛,倪芝停车没法靠到屋檐下,还要走个十来米,倪芝怕他又淋得湿透。
“我不用。”
倪芝举着不松手。
陈烟桥叹气,“你回去怎么办?”
“地下车库。”
陈烟桥接过来,“下次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