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芝捂着戒指的手紧了又松,硬生生在手心硌得生疼。
终于在阳光下,那戒指反着光,她抬手拢了拢头发。
“红姐,都过去了,”倪芝笑了笑,调侃她,“你最清楚,他不缺女人疼他吧。”
这话说的,赵红都有些害臊,“呸,我以前就是瞎了眼。”
赵红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呀,整不来他,他那种闷葫芦内心又丰富,我是读不懂。还是我家大力哥这种,话少脑子简单的好。”
倪芝噗嗤一声,“红姐,你可别操心我俩,我也一样,我都要结婚了。你跟大力哥可要好好地,等我改天回哈尔滨找你们,可要请我撸串。”
赵红怔了怔,又唉了一声,不知道是叹造化弄人还是叹陈烟桥。
她很快乐观起来,“行啊妹子,姐用新的手机号给你拨一个,回头联系。”
赵红走了。
倪芝的笑容慢慢褪去,她才发觉自己无意识地把戒指从中指上褪下来,细细的一道环被她捏在手里,不知道能不能绊得住她。
倪芝想她总要看个究竟,不为别的,就算为她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能戴上这枚束缚她往后余生的戒指。
庞蓓蓓没等到她喊了一个月的小婶婶。
奶茶外卖送到她打针的急诊室,庞文辉接电话时候,倪芝已经上了高铁。
倪芝抱歉,“我要回一趟家,有点急事。”
庞文辉同倪父倪母都熟悉了,“伯父伯母怎么了,我能帮上忙吗?”
“不是,”倪芝只能推脱,“是我那个闺蜜,冯淼,记得吗?她辞职了回家,结果出了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