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和陈烟桥在一起了,她自然是想他去哪儿她便去哪儿。
不知道志愿能不能改,而且她不知道陈烟桥究竟怎么想的。两人刚在一起,倪芝觉得现在就问他,两个人未来如何规划,她该去哪儿工作这样的话有些快。
陈烟桥这样的男人,她清楚,是两个人要留空间的,他确实是不喜欢女人过分干涉他。他们年龄又相差这么大,男人该更不愿被年龄小的姑娘管束着。
可他早上说的那句,他会比她早十年走,倪芝既心疼他,又感动他是想两人过一辈子的,倪芝便问了。
陈烟桥回答时候仍在拖地,“随你。”
倪芝最不喜听他说两个字。陈烟桥明明在火车上表明过,他想孝敬父母,想为当年开的工作室尽一点儿力。
“你要是想回四川,我就开始投那边的简历,我跟你回去。”
“不用,”陈烟桥终于把拖把搁墙放着,走过来揉她头发,“我这些年早没什么家,没什么事业了。”
“你会陪我吗?”
“嗯,”陈烟桥叹气,“别让我再犯一回错,去干涉你找工作的自由。”
“你这是什么色号?”耳畔乍响王薇清轻快声音,显然和男朋友和好了。
倪芝想得入神,不由自主把那支雕刻着玫瑰的子弹头在手里攥着。
“ruby woo”
为什么世事总像这朵玫瑰一样,一半绽放,一半凋零。
人心也永远都是分两面,永不满足的。暗恋他时候觉得,只要他愿意从那片阴影里出来,她愿意用一切去换。真正在一起了,她又惆怅起他阴影里带出来的伤痕累累。
这场面试比想象得都要漫长,她和王薇清都留到复试,钱媛先回去了。
倪芝断断续续和陈烟桥发了几条微信,他回的慢,她想他可能在店里。直到等候间吃盒饭时候,倪芝给他打过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