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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树与烂柯人 舍曼 884 字 2022-10-18

陈烟桥又揉了揉她头发,“你不必记挂我的感受,不提她不是忘却,是让她活在记忆里,我们替她好好活下去。”

看倪芝眼底泪光闪烁,仍没有从情绪里出来。

陈烟桥在黑暗中敲了敲她旁边桌子上放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么?我以前总恍惚,以为又是地震。后来就逼自己看着水平面,究竟是不是晃动。”

倪芝心疼得无以复加,想坐起来抱着他狠狠吻他,黑暗中她的唇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陈烟桥按住她,声音哑然,“再这样,谁也睡不了。”

他隐忍着情慾,庄重许诺,“从今往后,我只有两件事,你,和活着。”

最后吻了她一遍。

陈烟桥回到客厅的折叠床前,苦笑着躺上去。

因为年久失修,弹簧都懈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跟他这十年过的一样年久失修,想着今天他的小姑娘下巴上一片微红,他抬手摸了摸胡茬。

上次大伟来过家里,他就在沙发上将就睡的。后来想起来就把店里放的折叠床拎回来了,那是刚到哈尔滨开老灶时候,他无处可去,每到夜里大门一锁就靠折叠床睡在店里,直到刘婶儿帮他联系了何家。

陈烟桥在黑暗中看了一眼,睡在他床上同样在翻来覆去的小姑娘,待小腹翻涌而来的多年未有的冲动平复下去。

将近十年来,他头一次逼迫自己,在没有水杯的床头睡去。

不用担心半夜梦回到满是破碎肢体的废墟,和无穷无尽的震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看了评论,后来又不敢看评论了,都是要车。

是,我跟你们一样喜欢烟叔。否则我也不会塑造一个这样的中年荷尔蒙烟叔,年少风流,到了中年沉淀,只有禁欲之后愈发惹人心动的欲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