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谢别巷吸引她的地方,痴长她十年的岁月里,是一笔一笔的阅历和游刃有余。可惜这世事两难全,十年里生命的厚度,让她看不透他摸不透他。
她蹑手蹑脚进了屋,伸手捂了谢别巷的双眼,凑近他耳边吹气。
“谢教授。”
谢别巷没被吓着,声音平静,“松手。”
他没急着拉开她的手,倒是先把桌面上正在翻看的文件反扣住了。
冯淼没戴隐形,压根儿没看清是什么,但看他这样防着她的举动,自讨没趣地松了手。
她一向忍不住脾气,语气反讽,“你放心,我唯一想看的,只有你的离婚协议书。”
谢别巷没动火儿,“别闹,正事儿。”
过了几日,陈烟桥听见敲门儿声,手里顿了顿。
把手里的活儿仔细收了放桌子上,才揉着膝盖披衣服起来开门儿。
门外的赵红已经等了许久,被吱呀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我去,桥哥,你在家呢?我去你店里大伟说你都几天没去了。”
陈烟桥勉强应了一声,他一下午没喝过水,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
赵红说了一通话才仔细打量他,逆着光看陈烟桥,虽然是带着模糊的光晕,但是也能看清陈烟桥的眼底尽是红血丝,眼下尽是黑青。他胡子更是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隐隐跟鬓发连起来了。
这回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桥哥,你这是…”她想了想,“生病了?”
陈烟桥皱眉,“没有,什么事?”
赵红面露担忧,还是没忘自己来的目的,“我那个果摊儿,现在接了快递驿站。呐,你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