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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树与烂柯人 舍曼 758 字 2022-10-18

走之前,她起身去结账,夹带了一张附落款的纸条儿放在柜台,就陈烟桥眼皮子底下。

倪芝假装看不见陈烟桥的一脸不耐,转过身提溜着杆子擦枪粉。

余光里陈烟桥极慢地下台阶,他两步只能下一层台阶,不怪得他先前站得那么别扭,也不愿意走下来。

她把擦好枪粉的杆子递给他。

“咱俩玩一把?”

“我要是赢了,你就答应我访谈,”倪芝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水平特次,添个彩头玩得高兴。”

陈烟桥今天格外不修边幅,胡子几乎连扇形都难以分辨了,周围全是乱糟糟的胡渣,快长成连鬓须了。显得他精神头不足,目光涣散难测。

他看了她半晌,还是接过了杆子。

作者有话要说:  拆分的章节不影响

第10章 冰糖葫芦

自大伟回来,店子里就没那么忙乎了,再加上最近生意不如冬天好。

每天忙过了那一阵子以后,陈烟桥就当起甩手掌柜。

人坐在柜台前,算算账,算完了就随意往后一靠,把腿支起来,拿大厚本子画几笔,外面人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陈烟桥就察觉到被目光焦灼在身,扫视一圈,就看见她坐在一群姑娘中间,目光却是灼灼地望着柜台的方向。

倪芝在几人中话不多,与追问他时的牙尖嘴利、喋喋不休完全不一样。

更像个听众,饶有兴致地听着她两个朋友耍嘴皮子,正是钱媛和王薇清,说话飞快嘴皮子也不见秃噜,活生生像东北二人转,就差一块儿红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