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皇帝问她:“倘若你愿意承认罪行,朕可赦免你的死罪。”

宋忆挺直了脊背,眼睛丝毫不慌的盯着皇帝:“我没做过的事,不可能承认,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这番话,再次惹怒了刘家。

几个兄长纷纷跳脚骂宋忆,眼看局面不好控制,皇帝便一声令下,吩咐侍卫来将宋忆拖下去,今日午时便斩首示众。

在门口候着的侍卫得了命令,立刻一起拥进来架起宋忆要走,刚刚架起来,就见一个身着华服满头华贵钗环的女子闯进来,纪雁安三千发丝被太后绾了上去,只留下一半来披在肩上,剩下的都被各种最最好的簪子步摇绾着,硕大的珍珠耳坠在纪雁安的耳垂上荡着,衬的纪雁安肌肤胜雪。

华服繁琐,纪雁安行走有力裙摆不乱,手中还端着一个锦盒。

侍卫们还愣在那里,纪雁安便走到这里来跪下,举起那锦盒,声音却大:“今日谁敢动宋忆,便是和我纪雁安过不去。”

纪永宁越看那盒子越觉得眼熟,想起来后,心里咯噔一声,今天这事大了。

刘家那兄弟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差点笑出声来:“你纪雁安又怎么样,这可是皇上吩咐的命令!”

纪雁安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我纪雁安敢以性命担保,宋忆绝对没有做任何害刘贵妃皇嗣一事,如有半句虚言定不得好死。”

这毒誓说出口,大臣们都沉默了,刘家不好得罪,纪家也不好得罪,这夹在两只相斗猛兽之间的小兽们只好等着皇帝发话。

那刘家兄弟们又开始骂了,纪雁安却不理会,将那些侍卫推开后,揽着宋忆,手中的锦盒递给太监,太监又递给皇帝。

“臣女还有一事要奏。”

纪雁安声音回响在朝堂之上,纪永宁一咬牙一跺脚,也赶来帮自家闺女,与纪雁安跪在一起。

皇帝来了兴致:“哦?何事要奏。”

“臣女参刘家有谋逆之心,并已有谋逆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