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此言何意,我们不过是怕这边没了位置,若真说心存芥蒂,还怕贵妃娘娘对我等小辈心存芥蒂呢。”纪雁安假笑着万般不情愿的坐到刘婉婉身边,那种胭脂水粉的味道蔓延在鼻尖,无论是多香的饭菜都掩盖不了刘婉婉身上的香气,纪雁安皱眉看着那桌子饭菜,一点食欲也没有。
宋忆也坐到了刘婉婉身边,两个人被刘婉婉强行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只希望能从眼神中交换意思。
刘婉婉笑着给她们夹菜,纪雁安连勉强的笑意都坚持不住了,她僵着一张脸往下咽,满桌子没有说话的,刘婉婉还吃的很欢快。
正当纪雁安塞了几口要提前离席的时候,却不想看到刘婉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她那精致的小脸变得煞白,眉头紧皱,还捂着肚子。
“疼……”刘婉婉挣扎了半天,扶着桌子喊出这么一个字来,整个正殿的人全都慌了,尤其是刘婉婉的贴身侍女,叫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啊啊啊……娘娘才四个月的身孕,为何见红了!!”经丫鬟的一点拨,纪雁安才看向了那边,原来刘婉婉的裙边已经沾了血迹,这让纪雁安立刻回想到了那个被山匪打劫的夜晚。
纪雁安盯着那血迹,越陷越深,耳边的喧闹都变成了山匪邪恶的笑声,纪雁安的脑袋有些发晕,宋忆见状连忙赶来扶住纪雁安,低声询问:“怎么了?”
纪雁安闻到那股清香便安心了许多,她和宋忆立在人群慌乱中显得格外突兀,刘婉婉的贴身丫鬟都看不下去了:“二位小姐!我家娘娘都这样了,您便让让,好让娘娘先去榻上啊!”
纪雁安仔细一看,自己和宋忆就站在刘婉婉旁边,好像是有些碍事,于是连忙让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丫鬟竟然在行走扶着刘婉婉的时候,狠狠踩了纪雁安一脚。
“嘶……”纪雁安呼痛一声,宋忆连忙朝她看去,纪雁安指了指自己的脚,宋忆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双锦缎鞋子上有个大大的脚印,丫鬟总是走在院子里,脚底的雪很多,于是现在把纪雁安的鞋袜踩湿了,又疼又凉,整只脚要麻了。
宋忆松开纪雁安,一步一步的朝正在急得满头大汗的丫鬟,佯装来看望刘婉婉,然后将所有的力气轻功使在脚上,结结实实的踩住了丫鬟的脚。
“啊!!!!”一声比刘婉婉声音还大的哀嚎传出,纪雁安看的目瞪口呆,同时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她把宋忆拉过来,笑着凑近宋忆:“谢谢你啦!”
宋忆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两人轻飘飘的想要离开,却被当初那个手掌刺入簪子的那个太监福吉,福吉看起来整个人充满了阴翳,声音却依旧尖细:“在场的所有小姐娘娘都不能离开……我们家贵妃娘娘刚刚有了身孕便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罪魁祸首的!”
这话一出来,许多小姐妃子都不乐意了,这是说你们家娘娘出事还和我们有关咯?
贤妃尤其爱出风头,看到如今这个场景,立刻张嘴:“今日聚在这里的都是体面人家的,哪里会做这等下作的事?你把我们关在永安宫岂不是囚禁?”
这番煽风点火可是让所有人都不满了,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只有林见溪嘴里直冒酸气:“呵呵,哪里都是体面人啊,这不还有一个罪臣之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