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在运功之后，胸口的剧痛居然更加严重，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低落。

这不是中毒！

“你到底做了什么？”慕白的声音开始不稳，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意识在抽离。

因为他盘膝而坐，谢衍干脆在他身边席地坐下，保持着跟他一样的高度，“你还记得十多年前我们云溪州第一见面吗？”

慕白不接话。

谢衍笑了笑，“我不是要你去缅怀过去，也不是再提醒你忘恩负义，我是告诉你，那个时候我给你的解药里面加入了蛊虫。所以，你中蛊了，十年前就中了！”

慕白看着他，淡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笑谢衍，还是在嘲笑自己。

当年谢衍虽然救了他，却用解药威胁他听命于他，让他从最开始遇到谢衍就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

如今，他才知道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阴险。

“干嘛这种表情？对我很失望啊？我在你心中应该也没什么好印象，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你应该都不会意外才对。”谢衍道。

慕白答非所问，“没废话了，要杀要剐动手吧！”

谢衍哈哈大笑起来，“你啊，动不动就是打啊杀的，我可不会杀你。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向来宽容。这十年中，你明着暗着给我找了多少麻烦，我可曾催动过蛊虫？事实上，我曾经以为，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催动它们。但是这次不行了，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能让你给我惹麻烦。所以……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音落，慕白因为蛊虫的关系陷入了昏睡中。

谢衍直接给人抗在肩膀上送进了屋子，放到床上。

他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的仁慈。

比如对慕白，他其实可以杀了他，一个从来就不是真心帮他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呢？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慕白是这世上难得可以跟他说几句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