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王放本身就是个极为有主见的孩子,又经过了白余亭的教导,不应该为了一个未婚妻,一而再地放弃底线。
“嗨,那不是之前他不知道邱悦和军tong扯上了关系,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他加入了组织,肯定不可能和邱悦在一起的,于是就想着能补偿一下她。如果她能上个好大学,以后嫁个好人家,比跟着他好。结果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邱悦到是能耐了,居然搭上了军tong,这也就算了,她还钓了一个金龟婿,迫不及待地想要甩了王放。”白余亭说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和王放两人,居然因为轻视,差点叫邱悦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她是什么时候成为军tong的人?”卫其轩皱眉,不知道这个邱悦有没有觉察王放的身份。
“也就是入学后的事,我估计是那个霍辅导员发展的。”白余亭道。
刚说完,他就看到食堂进来了一个人,忙岔开话题,“先生,太太,我吃完了,我去车上等您们。”
卫其轩点头,给洛霜剥了一个鸡蛋,放到她的碗里。
洛霜笑笑,旁若无人的夹起一个包子,也放到了卫其轩的面前,“你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
霍辅导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和离开的司机打了个照面,就笑眯眯的站到两人面前,“卫教授和洛女士真是恩爱,叫人羡慕。”
洛霜抬头看他,也笑着道,“辅导员也来了,都是学生不争气,让一帮子老师跟着揪心。”
“哎,学生嘛!人数多了,出一两个思想跑偏的很正常,慢慢教就是了,卫教授你也别跟着上火。”霍辅导员自认为熟悉的劝解道。
卫其轩点点头,没有多说。
洛霜也笑笑,低头吃了一口鸡蛋。
霍辅导员见此,知道他们不想多谈论这个事,就告辞离开去打饭了。
这事过后,一整天风平浪静,王放似乎想通了,也似乎是被吓住了,老老实实去上课,没再整什么幺蛾子。
下午放学后,卫其轩和洛霜坐车离开,白余亭中途出去清理了自己,现在一丝血腥味也闻不到了。
“说吧,你撞见谁了?”卫其轩道。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道上称呼为‘秋疯子’的那个屠夫。”白余亭道。
洛霜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好奇的看向卫其轩。
卫其轩给她解释,“秋疯子在东北很出名,他专门搞刺杀,杀了不少侵略者和汉奸。而且他每次杀完人,都会在现场留下枫叶的标志,让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洛霜疑惑,“为什么?”江湖小说看多了?做了好事,一定要留下大名?
“是为了吸引仇恨,”白余亭道,“那么些人死了,当然要找到凶手。秋疯子估计是怕他们找别人下手,或者弄个替罪羔羊,于是干脆留下自己的标志,好叫人知道。人是我秋疯子杀的,你要找就来找我,不要牵连无辜。”
这做法......到真是出于侠义心肠了。
“他干了什么?”卫其轩询问。
“他刺杀了武田一郎。”白余亭道。
武田一郎是rb海军樱花号上的大副,一月前才来到上海,之前一直在大连附近活动。
这个人没听说做了什么,因为他一直待在军船上,负责下令放炮之外,很少出现在陆地上,和秋疯子屠杀的目标完全不一样。
秋疯子搞刺杀,是有针对性的,专门找那些罪恶滔天的,不是每一个rb将领都被针对,不然就不是刺杀,而是大规模袭击才对。
“他为什么杀武田一郎?”卫其轩道。
“我估计他认错了人,他想要杀的是武田二郎。”白余亭解释这个武田二郎的来历,“他是武田一郎的亲弟弟,两人长得有八成相似。武田二郎之前是侵华r军,在东北造了不少杀孽。像是用华国人做靶子,玩射击游戏,一次性射杀了好几百人。除此之外,他侵入的村子,几乎鸡犬不留,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洛霜听的皱眉,“这人怎么样了?”
“听说回了rb,具体的不知道。”白余亭摇摇头,反正这人不在东北。
秋疯子估计一直惦记着他的脑袋,这一次在上海见到了,就忍不住动手了。
“这样的人,确实该死。”洛霜愤愤的锤了一下坐垫。
卫其轩抬手安抚她,“他确实该死,挖地三尺,我们也会把他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洛霜点头,突然想起白余亭早上的话,“你早上不是说,他是军tong的人吗?”
培训好的特务,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吧?杀都杀了,还留下让人怀疑的线索?特务不该是越隐蔽越好吗?越是不让人知道是谁干的,才越安全。
卫其轩也看他,“我到不知道秋疯子还是军tong的人。”
白余亭知道他怀疑什么,保证道,“我看清楚了,昨晚那人,虎口的茧子是长年练木仓留下的,而且他站立不自觉会左脚前倾,军tong特训出来就是这样的,随时保持一个进可攻后可守的姿势。不会错,他就是军tong的人。另外,他留下的那个枫叶标志,我也看过了,和之前东北出现的,一模一样,就连笔锋轻重的部分都差不多。”
作为在东北活跃过一段时间的人,白余亭对于这个号称秋疯子的屠夫,是了解过的,在知道对方又行动了之后,还特意去现场看过,对于那个枫叶标志,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昨晚,他在宴会结束后,趁人不注意,留在了海军总部。
晚上,海军总部会留下四个执勤的人,以及两队士兵,轮流巡逻。不过执勤的人一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巡逻的士兵在院外,大厅和二楼的走廊来回巡视。
知道他们的规律之后,他基本可以避开那些人,探查海军总部的格局。
花了三个小时,从地下室到屋顶,每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对于这栋建筑的构造,完全了然于心。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时候,一个黑影躲过了巡逻的士兵,爬上了三楼的窗户。
三楼住着几个海军将领,以及几个总部重要官员。
白余亭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又打算干什么,于是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