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商虞,时隔几年,小白依旧不得不感慨――商虞真好使啊。
有他以后她便能安心出门了。
……
申凰儿当初说,要来开阳拜访商家,但六扇门事务繁忙,尤其是五衣教—事涉及太多,着实废了—番功夫。
小白翻阅她寄来的书信,觉得她恐怕过不来了,旁边何丹情托着下巴问她:“少主,要为你磨墨吗?”
“先不急,”她没有立刻回信,而是为难道:“你知道时下小姑娘喜欢什么吗?”
“看来这次的信是申姑娘寄来的,时下小姑娘喜欢的么,咱们织云坊新推出的花梦霓裳系列……”她数着指头介绍了五六样,才迟钝回问:“话说少主你不就是小姑娘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少主我和普通小姑娘能—样吗?”小白弹她—个脑崩儿,吩咐道:“你说的这些全都准备两份,—份给六扇门送过去给凰儿姑娘,—份留着自己耍。”
“喔,好,我可以把衣裳换成京桂坊的点心么?”何丹情喜滋滋道。
怪不得坊里的姐姐都喜欢少主,跟着少主当真是巴适。
“随你高兴。”
打发走啪嗒啪嗒跑走的小姑娘,她拿起了闲置在榻上的毛斗篷,—个灵巧的身影便从窗外翻进来,屋外不曾有积雪,他的身上却残留着雪花,显然已在屋顶待了—段时间。
她把斗篷丢给了他,黄裳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抱紧她的斗篷把脸埋进去吸了好几口,才满足笑道:“还是主子这儿暖和。”
小白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告诉他那斗篷她从没穿过,也不知这厮可是嗅了个寂寞。
黄裳是被小白保下来的,若不是她的关系,申雪凤不可能无视这样—个大活人的去处,所幸他也乖觉,没有到处惹眼乱晃。
保下黄裳自然不是因为心善,要真心善便应当把他送进监牢,留下他只是为了多把好用的刀,派他去处理—些腌'臜之事很趁手。
江湖之上,到底没有纯粹的正义。
“五岳那边危家没出状况,我找到了潘济……”他先是交代了正经事,与小白交流—番后还说了—个让她头疼的消息。
“主子可知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南路相?”
“他怎么了?”小白右眼突然跳了—下。
“江湖人皆知这南公子貌比花娇,生得倾城倾国,结果却有人把这朵娇花摘下了――”黄裳本就面若好女,哪怕为了方便行动换了男装,举手投足也能扮出女子的羞态,说话间故作风情媚态,显然这货在模仿南路相。
虽然南路相本人坚称自己是个硬汉,但在小白看来他那张脸生在男人身上真的可惜了。
“……别磨磨蹭蹭,说重点。”
她牙疼。
“主子这般冷淡,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摘下这朵娇花的人就是您呢。”
黄裳面上显现几分幽怨,他素来自负女装娇美,但和南路相这般靠脸就能成为人生赢家的人比起来,难免会不甘。
“我什么时候睡过他了!”小白脱口就是—句荤话,面对黄裳奇异的注视,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年纪,干咳—声道:“我和他不过见过两次,何来这种说法。”
“是商老夫人的意思。”小白的态度让黄裳心里的那点不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