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的嘴唇微动:“什么?”
阮好实在?没有力气,声音如蚊虫般细小,非得靠近才能听个真切。晏宁咽了咽口水, 俯下身,耳朵贴近她的唇边。
太近了……
床太小了, 靠在?墙边,逼仄的角落里, 能听清楚她的心跳。
扑通、扑通。
阮好滚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耳边,顺着耳廓钻进去, 与心跳共振。
晏宁垂下眼,盯着阮好因为发烧而发干的唇,她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看到阮好说了句什么,却?完全听不进去。
“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问?。
她知道自己不会听,过于躁动的心跳早就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可?是她就是想听阮好说,她想看阮好的唇一张一合,想看阮好在?这样对她示弱,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她依赖的。
阮好说话时,轻舔过唇,可?爱又诱人。
看上?去很?好亲。
晏宁半跪在?床上?,手落在?阮好的肩膀上?,她微微侧脸,鼻尖抵着阮好的鼻尖,轻哑的嗓音尽量保持着平时的天真澄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两人滚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让温度本来就高?的房间再度升温。
阮好不自在?地动了动:“热……”
“怎么会热?”晏宁小声而蛊惑:“我还没给?你穿上?睡衣。”
是不该热的。
阮好想,她还没穿上?睡衣,怎么会热?可?是被晏宁碰触的肩膀却?像起了火般,热度蔓延至整个后背,汗津津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