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燥热。
去浴室……
这是阮好给自己下的?指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慢地传达到四肢,她扶着沙发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推开次卧的门。
昏暗的?房间,窗帘没有拉上,有朦胧的光照进来。
阮好借着这点光摸到浴室。
“哗啦——”冰凉的?水兜头落下,将她浑身浇了个透彻。
然而水越凉,身上就越烫,血液也越躁动。
阮好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长长的睫毛上有水珠一颗一?颗地落下来,在没开灯的浴室里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太难受了……
难受到委屈,那点小小的委屈在沉默的?空气里蔓延,梗在喉咙口生疼,一?波又一波地刺激着泪腺,滚热的泪水混在冷水中,冷热交替。阮好顺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
手指向?下。
终于屈服了欲望。
——药效发作了。
晏宁踢踏着拖鞋迈出浴室,单手系上睡袍的?腰带,看着窗户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身上。
反复着琢磨着她在洗澡的时候悟出来的“药效发作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西装男滴进酒杯中的?液体,根据他自己供认,是用来助兴的。既然是助兴的,有什么药效不言而?喻。
阮好在警局说自己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