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含说:“我这个人,也蛮多优点的,长的挺好看的,肤白貌美,还是大长腿,胸也大。”她抬起腿,往前伸,环着她的腰,“而且我有房有车,我把房子卖了,还能有存款,你喜欢我不亏的。”
江暮凝沉默了很久,叹气,捏捏她的腿,再把她往上背,道:“傻瓜,一旦有了喜欢的东西,就会不舍得,不甘心消失了。”
“我会努力的。”迟云含打了个酒嗝,她认真地道:“只要,只要我们试试,你能记得白天发生的事,白天也能记住晚上发生的事,你就好了。”
“那如果好不了呢?”
江暮凝跟她分析,“如果好不了,你会难过,我会不甘心消失,最后她容不下我,我容不下她,两个人格对立,谁也活不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双重人格最后的结果都不好吗?因为她们在抢身体的主动权,谁都不甘消失,最后谁都控制不了精神力,变成疯子。”
在她被定义成第二人格的时候,就反抗过,去蹦迪,坚持不睡,抢占身体的主动权,最后晕倒。
甚至发疯。
迟云含追问:“万一好了呢?”
“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吗?”江暮凝说,“如果用万分之一去剥夺一个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吗,那没有必要,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在矫情一点,英雄主义一点。
她更想有一个人能好好陪着迟云含,让迟云含做个开开心心的小太阳。她呢,没有好的回忆,是藏在别人身体里的人格,拿不到百分之百的信心。
“所以啊,别尝试了。”
江暮凝说:“我对明天的太阳不感兴趣,你要是想救人,就选择成功率高的,只救一个人,让喜欢看太阳的人陪你看日出日落。”
“别哭了,你看我都不难过。”
江暮凝说了很多话,迟云含听的云里雾里,想努力看清江暮凝的表情,只看到江暮凝的嘴唇动了动,哪怕落入她耳朵里是一句清晰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