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迟云含很向往,她用力点头。
江暮凝又问她,“你早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呢。
迟云含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菜,食欲却不高。
江暮凝说:“我随便做了。”
难过到极致,会一会开心一会低落,反反复复,崩溃、再自动修复。迟云含躺在沙发上,脑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想什么。
十多分钟,江暮凝拉开了玻璃门,道:“做好了。”她端了两个碗出来,很简单的蛋炒饭,加了瘦肉丁,再配了蔬菜汤。
“吃吗?”江暮凝问。
不是什么豪华大餐,很普通的,有家常感。
迟云含低着头,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吃的慢吞吞,笑了一声,“江暮凝,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我家庭这么复杂。”
她很怕给别人添麻烦,不管什么事,她能做完,从来不会开口跟人求助,很怕别人觉得她烦。
“没有。”江暮凝认真地说:“那是你没见过更烦人的。”
“什么更烦?”迟云含问。
“谈生意是最烦人的。”江暮凝一件件给她数,“还有跟不喜欢的人接触,跟合作伙伴虚以委蛇,参加一些无意义的聚会,甚至家庭聚会。”
她问迟云含,“烦吗?”
迟云含咦了一声,“好烦好烦,烦死了!”
吃完饭,迟云含在客厅散步转圈,说自己心情好了,但是笑的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