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
惠妃、荣妃即将要掐起来的气焰消了些。
荣妃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阴阳怪气的说:“有些人把就是会装。”
“听说呀,某些人的弟弟,前几年科考失败,回家重新再考了。“
她啧啧感慨道:“按妹妹说呀,没考上还复读个什么,早点另谋出路吧,又不是非得当官,挑着去偏远的地方,做个师爷,一步步来也成啊。”
惠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荣妃马佳氏揭她的短,戳到心窝子了。
惠妃有个表亲弟弟,上一届科考18岁,一身抱负想要施展,结果落在了三甲之外的好几名,而几年的科举考试,也已经报了名。
她这般下人气势面子,嘴巴刁钻,惹得惠妃心里不太舒服。
又没指名道姓,她站出来一说,那不就谁都知道了说的她?
惠妃恨恨瞪她一眼,才放下叶子牌,起身向苏漾告退,气得拂袖走了。
宜妃轻叹道:“妹妹你这张嘴啊!”
要不是现在后宫平静,马佳氏贵为荣妃,少有争风吃醋,下毒暗害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死了几回了,能活到现在,几个儿子女儿,都出了大力气。
荣妃马佳氏乐的:“看她就不爽,咱们吃咱们的,别管她。”
话是如此说,用膳时,苏漾让人也往延禧宫送了一份去。
平平无奇的新年又过了一日。
苏漾收到了一封信。
是崇楼那晚,那个伪装成侍卫的皇帝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左手写的,字迹和曾经苏漾学过的大不相同。
看起来怎么也联想不到一个人去。
信上极尽暧昧之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娘若是有需要随时可效劳之类。
最后写到:
亥时三刻,奴才在崇楼等您。
苏漾看了抿着唇,这次没把信烧了,而是妥帖的放在袖子里,等将来皇帝什么时候对这个角色扮演腻歪了,就拿出来笑话他两句。
她想了想,回信一封。
崇楼脚程太远,若是有心,不如来长春宫与本宫私会。
不敢来,难道是怕撞见皇上,被拉出去砍头么?
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太监送来的,还等着贵妃的回信。
凝夏面无表情的拿了信出来,递过去:“给。”
按她的话说,七年之痒,要厌了早就厌了。
不说清朝,现代多少夫妻一起生活到七年,就早早的离了婚,更有甚者勇气两三月相亲闪婚,一起生活没几个月,就苦不堪言直想离婚。
现在她俩起码也□□/年,康熙还有这个心思来玩这些。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没有烦。
还没有把太皇太后所说的爱,转变成亲情。
好兆头。
这个角色扮演吧,难得勾起了她几分兴趣。
背着皇帝和小侍卫偷情,莫名有点刺激。
对方收了信没两天,穿着一身侍卫服来与她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硬生生的硬是维持了接近两个月时间。
没上床,一上床准露馅。就是拉拉手,柏拉图恋爱。
苏漾还当着小侍卫的面,亲他脸,握住他的手,啧啧感叹。
然后拿了一份每月皇帝不会往长春宫来的时间,让小侍卫自己拿去安排。
这样苏漾不说,康熙也不掀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