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坐下了,陷入沉思。
珏王绝对不冤枉,泉州的罪证就在君王手里,君王拿捏着珏王的罪证,却以珏王的清白去发作了实际实力更强大的烈王,但珏王的咽喉也扣在他手中,连续控制了两个皇子,再把兵权极重的岭南王府嫡长女清河郡主许给隐王,再把小舅子给提拔了。
这还不够明显吗?
仇敌没了,自身实力增强了,兵权在手,隐王就差一个头衔了。
“如果隐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恐怕会比当年的太子更稳健。”
这句话在外面不好说,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岭南王府虽被君王忌惮,可这也是一种制衡之术,一来拿捏兵权为秦家王朝效力,二来如珠如宝的女儿嫁给太子,小舅子也在御前,等于都控制在邯炀内,但岭南王自己却得回岭南那边镇守边疆。
既是盛宠,又是制衡。
就看岭南会不会反,如果它有反心,今日君王之英明决断就是未来君王之背脊荆刺。
赵锦瑟知道不会,因为岭南王府内宅简单,孩子就两个,王爷两人宠爱得不行,就是命根子,岭南那边虽有兵权,却没有朝堂根基,文官那边就一流水通不过,何况天下正统的口诛笔伐,就算了为了儿女照相,岭南王也不会反。
至于外戚权势过重,赵锦瑟觉得君王也肯定考量过了清河郡主。
那样一个女子担得起国后之责。
既想到这里,赵锦瑟忽然又想起那日青枫寺的事儿。
话说,隐王跟清河郡主真的只是巧遇吗?会不会当时已是君心所向?
一想到这里,赵锦瑟觉得这里面门道深得很,哪里都是谋略政局。
“我的天,这发作得也太快了,一连就出了两个这么大的事儿。”
郑安安拍拍胸口,但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说的是烈王造反,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