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颔首,“你得的教导的确超过常人,但也得有天赋才行,只是这天赋天生,日后进益却全看努力,这段时日我见到了你的努力,来日呢?”
赵锦瑟一怔,下巴却被长公主伸来的手轻轻勾起。
“成婚在即,既为傅东离的妻子,是要如依附的蒲藤,还是与之并立至少不逊风华的女司之主人呢?”
“赵锦瑟,你可想过你自己的锦绣前程。”
想过啊,想过高位女官,却没想过女司之主!
赵锦瑟心头都停止了跳动,猛然想到一件事——长公主恐怕跟皇后并不和。
女司的争权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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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忘记自己那天是怎么回答长公主了,但苦思三日,终在成婚前一晚想起来了。
因为见到了傅东离。
这厮潜入夜,跟贼似的,拉了小椅子坐在床头,看她的眼神分外缱绻,差点把半睡半醒的赵锦瑟给再次吓出猪叫声。
“你干啥啊,这眼神儿,我瞧着还以为是小儿子哭唧唧守着病重老父亲呢。”
傅东离在她睡时满腔深情无处宣泄,见她顾自醒来了,一时歉意,也想表达下自己自长大以来沉寂仅存的澎湃感情,但话还没出口就被赵姑娘这临头一盆糟糠水浇了个头顶。
诶,莫非当年她对自己的小心爱慕都是错觉?
若是当年看穿她骨子里是这样的臭丫头,他应该不会再.....
罢了,脸有点肿,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