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蜀王很静。
左手压着奏章,右手手指敲打桌面,眉宇拧然,神色深沉,已不言不语许久。
原本有些吵闹的百官终于都安静了。
堂上,傅东离站在百官之中,论官身不上不下,只是皮囊气质起眼,轻而易举便可看到他。
蜀王也的确看到他了,目光一瞥,往前,落在最前面的几位皇子亲王身上。
“苍东,叛逆之贼,七十年已去,他们卷土重来,用的如此下作手段。”
“他们想什么,孤深知。”
“若是普通人,饮人之血肉尚且为民间认定为不洁邪恶之人,不管他是否知情是否乐意是否本性纯良,这便是罪。”
“若是皇子呢?”
君王未曾明说,但百官心知肚明,这一件事,恐怕跟党争是脱不了干系的。
蜀王面无表情,目光淡淡扫过堂上烈王跟珏王,还有野王。
眼神很深。
但点到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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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说,这到底是烈王呢,还是珏王?”
赵锦瑟如往常到李瞻这儿学习,课堂结束,品茶闲暇时倒也讨论了一些政治——李瞻并不认为女子不可参政,因为事实证明这世上有些女子远比男子出色许多,这早已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他不喜欢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