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左东清温润从容道,“是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此人看似斯文体弱,却聪明狡猾,家境虽贫苦,祖上两代却曾是武练出身的邙山人,自练一口身法功夫。”
他不看那个被他确定为闯停尸房的人,却看向傅东离。
“对吧,傅先生。”
不知为何,赵锦瑟感觉到在这淡凉的问候下暗藏一股交锋的尖锐感。
这种交锋不在梁荆玉跟左东清之间。
却在左东清跟傅东离之间。
然而傅先生也是一位自带傲慢的人,这种傲慢不似沈焱小郡王那样外露,他内藏。
所以他只看了左东清一眼,明明年纪小了他超过一轮,却有一种更深沉的韵味,且回一句:“嗯。”
嗯。
就一个嗯。
傲慢得无以复加。
赵锦瑟心肝儿一抖,忽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梁荆玉跟左东清是仇怨因为一个女人,那左东清跟傅东离之间呢?
总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吧。
脑海里猛然闪过陵城元宝街对面的屠夫,赵锦瑟忽然有些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