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还想再考?”
“不不不,已足矣,多谢学师考教。”赵锦瑟早已打探到眼前大儒不喜欢别人叫他院长,因此作揖后礼仪到位,不求好感,但求无错。
“你愿意,我也没时间。”李瞻睨了她一眼。
您是大儒,你怎么说都行啊,我都可以的,不生气。
赵锦瑟心中腹诽,脸上受教,“学师说得对,那学生回去等消息?”
“回去做什么?还得派人去通知么,太麻烦。”
“那,您现在说?”
李瞻一板一眼的,也没拿乔,直接说道:“临时抱的大佛脚可还舒坦?不会硌得慌?”
额额额?
赵锦瑟差点被膈应死,一时尴尬,“学生不知道学师说什么...”
“挑的全是如今考学重点,背的全是疑点要素,针对得太明显,但只记形而不悟神,不伦不类!”
这批判算是相当厉害了。
赵锦瑟哪里知道这青衣院的门这么难进,要知道她素来自诩聪颖,尤其在读书方面无往不利,幼年时巧合见过那些个表哥为了一本书死记硬背欲生欲死,她拿过来才翻翻小半刻就全记住了,那时起她便觉得这些个表哥蠢笨如猪,她是一个也不爱跟着玩的。
哪里想这自得的小聪明今天全砸大铁石上了。
怎么办呢?据理力争?还是羞惭遁走?
赵锦瑟心中一过思虑,便是立马摆正了姿态,不卑不亢说:“学师说的是,是学生读得粗浅了,不过学生半道出家,前些时日才开始学习这些学问,学问一道,深不见底,学生也只能先从死记硬背开始,日后慢慢磨砺观悟,也求有明师指导教引,才不会误入歧途。”
李瞻木着脸,“你这是暗示我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