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离这话手腕,那仵作就翻开了自己的验尸笔录,说道:“大人,下官在上面记录过了,陈瑞生的身体上共有十三处伤,多是击打累伤,其中断指跟插入脑的铁针最为严重。”
石东成面无表情:“与凶手殴打也不奇怪,怎能确定他是被下药昏迷后束缚逼问?”
“因为他的手腕上有两处绳索勒过的损伤,当时可能不明显,但人死后,身体很多伤痕都会分明起来,变得乌青。”仵作也不欲细说,因为普通人压根不懂。
或者说这位知州大人也不懂,甚至掠过了这些要点,就奔着那毒酒去了。
石东成此时算是黑脸了,面子里子都被傅东离跟那仵作还有衙役头头相助打脸,心中暗恨不爽,口气也不太好起来,“傅东离,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陈瑞生之死不是为了正妻陈夫人跟婉嫣的夫妻之情,也不为陈公子跟他的父子之情,而是因为钱。”
钱?
石东成瞥了陈夫人跟陈安平一眼,暗想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陈家的钱。
“既是陈家的钱,也是陈家藏起来的一笔钱。”
众人顿时吃惊,尤是陈夫人,她猛看向傅东离,震惊得无以复加,甚至脱口而出:“你是何人,怎知道?!!”
淡然自若,无波无澜,他并不解释,只说:“陈公子说你父亲当年迎娶你母亲时,陈家祖业败落,生意周转不灵,急需一大笔钱财救场,可对?”
陈安平点点头。
傅东离淡淡一笑:“你小看了你的父亲,他并非庸才,也不曾让自己手头的祖业陷入死地,之所以缺钱,是因为只有这样,你的母亲所带来的一笔巨大财富才会为他所用。”
陈安平呆滞,猛转头看向陈夫人,“母亲?”
后者脸色沉寂下去,愤懑无奈交加。
这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