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跟傅东离都穿着解尸衣,手中握着剖刀,旁边桌子还摆着不少解尸工具。
这架势忽然让她想到了杀猪的屠夫。
巨人观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尸液流淌,傅东离正在解脑壳,那声音嘎嘎的,听得人瘆得慌。
还好赵锦瑟路上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此刻身体也只是摇晃了下,扶住门。
虽说她早知道自己国家律法森严,却不知邢狱法学先进到这个程度,还可以直接解剖尸体,看那仵作的神态跟门外两差役的表现,好像也是习以为常。
把目光挪开的赵锦瑟走过去把湿润的丝帕递过去,但赵东离正闷头解脑壳,一时没理她。
仵作倒是急了,“诶,姑娘,这些你可见不得,快出去吧。”
“等会。”赵锦瑟看那尸液流淌的,唯恐等下开脑壳溅出什么来,就退开了些,再默默衡量了下傅东离大概一米八六的高度,脚一勾,把旁边椅子勾到他身后,踩上椅子后又高了他许多,附身弯腰伸出手,从后面绕过去,麻利得将丝帕包住了傅东离的脸。
解剖这么严肃的事情,自然是以解剖为主了,她就像是一个万能的小助手勤勤恳恳配合到底,影响不了“法医”做手术。
然而仵作错愕无语,傅东离的动作也顿了下。
在赵锦瑟得意得要下椅子的时候,傅东离凉凉说:“你把我眼睛遮住了。”
“啊?哦,我挪挪啊~”赵锦瑟从后面伸出手绕过前面帮他往下扯了扯,“对了吗?不对我再挪挪位置。”
这岂是一般操作,最骚气的男女情书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啊。
尤其两人都长得一副神仙妖孽的面孔。
不过神仙妖孽的嘴巴却很毒。
赵锦瑟苦口婆心:“这个得弄好,不然等下那尸液喷进你嘴里,而你正好张开嘴呼吸,那画面太美好,我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