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记者推了推眼镜,斟酌了一下,“姚小姐是觉得,有人在暗处想害你吗?”
“我不是被害妄想症!”姚昙惜瞬时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大怒,“我告诉你了,我没有病!是蓝海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把我骗进来的——你敢写吗?”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谭幼仪怒目扫向萧行言,“你这么做,让她误会我,有什么意义?”
萧行言没有看她,只是勾唇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当然都是有意义的……姚昙惜不算太蠢,她现在所能依仗的只剩下谭幼仪,除了上回挑衅宁缈,她绝不会轻易表露出对谭幼仪的怨怼,在谭幼仪的面前就更不会。
只是缈缈说,谭女士一定要看证据。
那么他就毁掉姚昙惜对谭女士的所有信任,把她逼到墙角——人被惹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这个时候出现的廖记者,是姚昙惜的一线希望。人只有在陷入绝望中时,才会不顾一切地抓住看到的一线希望。就算是死,也要拉个人垫背,不是吗?
“岳母不妨再听一会儿,”萧行言嗓音清冷,“姚小姐这不是刚开始讲么?”
谭幼仪的脸色黑沉。她想直接闯到隔壁去,然而门口守着人,李嫂就站在那块单向玻璃旁,坐在椅子里的年轻男人长腿伸展姿态放松,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却无端地让人心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