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歪着头,有点莫名,“回家呀。”
她说的回家,指的自然是泰铭花园。萧行言恍然间想起早前的那个时候,那时她还不把泰铭花园当作她的家,提到回家时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她出生长大的宁宅。
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萧行言目光看向谭幼仪,语气礼貌中透着平淡,“我们晚上还有约会,就不打扰岳母跟姚小姐了。”
宁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今天下班这么早,还过来找她,是想带她去约会啊……
心中一下子晴空万里,她笑得神采飞扬,“那我们先走啦!记得拿冰块敷一敷,消肿比较快哦!”
说罢挽着萧行言的手兴冲冲地转身就走。
高大挺拔的男人与娇小纤细的女人十指紧扣着,依偎而行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亲密,仿佛生来就是一体的,密不可分。
姚昙惜闭了闭刺痛的眼睛,此时此刻,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她所剩下的,只有她身边的谭幼仪了。
雪天路滑,司机开车开得很慢。萧行言捏了捏宁缈的脸,“想什么呢?”
宁缈鼓了鼓脸颊,歪头靠在他的肩头上,牵住他的手指把玩。
“在想我们。”
“哦?”萧行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我以前,想过我们的未来,”宁缈轻软的嗓音宛若呢喃,“我想,大概就是像爸爸妈妈那样,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面,在人前装装样子,人后互不相干。在适当的时候生个孩子,丢给保姆带。可能有一天,我会得知你在外面的风流韵事,那就面临一个选择——要么离婚,要么继续维持着夫妻名义,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搂着她的手臂倏然收紧,宁缈轻笑着挠了挠他的手心,“通常来讲嘛,应该会选后者,因为离婚分割财产太麻烦了,夫妻是利益共同体,当然是利字当先。反正本来就是塑料夫妻,凑合着随便过过,一辈子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