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二伯看向萧行言。
宁海泽没有从门当户对的人家里挑女婿,不等于就不会对萧行言的出身背景做调查。萧行言的生母仍在世,这件事宁家的长辈倒不是不知道。
萧行言眼眸微垂,感觉到宁缈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他冲她勾唇浅笑了一下,随即转向二伯,淡淡的道,“我会去安城走一趟。”
二伯点点头,看着大伯,“姚家闺女,要找她谈谈吗?到底是姚家最后一根苗了。”
大伯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想必固执,一门心思认定了宁家是搞垮了姚家的仇人,跟她说是说不通的。罢了,她已经成年,接下来的路,让她自己走吧。”
谭幼仪猛然抬起头。
“让她自己走”,意思就是宁家要与惜惜划清关系,一切与宁家有关的资源,都会将她拒之门外……
……
“我自己走?”姚昙惜接到刘羽芊的报信短信,冷笑连连。
她的哪一步不是自己走的?
令她意外的,是萧行言竟然直言将金家姐弟推了出来。她猜到宁家会让他去查,只是她以为,当他查到金家姐弟,就会收手了……
“阿言不会这样六亲不认的……他只是一时迷惑,”姚昙惜喃喃,“肯定是宁缈,一定是她在蒙蔽他……”
姚昙惜回到自己居住的高档酒店式公寓,刷了好几次卡,门锁都滋滋报错。
她打了个电话给前台,前台却叫她下去一趟。
“姚小姐,不好意思,”前台仿佛没注意到姚昙惜面上的怒色,微笑职业客套:“我们接到通知,这里恐怕不方便继续招待您了。”
他指着堆在后面房间里的纸箱子,“您房间里的私人物品都在这里了,需要帮您叫车吗?”
姚昙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敢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