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他就罪大恶极了。
正因为她对他的好,他才更加不能忍受她的一丝躲闪,更不能忍受曾经或是将来有任何的一丝可能,她的这份好会是属于别人的——萧行言的心头单单只是掠过这个念头,便足以激发他心中最阴暗的不安与戾气。
萧行言残余不多的幼时记忆里,母亲也曾经悉心照料过他,也曾试着庇护他,至少在她下定决心离开之前,是她在养育他。
可那又如何呢?她终究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做别的孩子的母亲。
如果宁缈……萧行言不敢想。
“……哎呀,你轻一点!”宁缈不满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背后,摸索着攥住萧行言的手指,没好气地白他,“想把我腰捏断啊?”
萧行言松开不觉间收紧的手指,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抱歉。”
怀中的娇躯软而温热,指腹在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摩l挲着,他合上眼眸,在她柔滑的发顶蹭了蹭,嗓音低低的带着沙哑,“不要离开我。”
这也是她刚才答应他的吗?
男人的姿态语气透着几分脆弱,宁缈的心莫名就软了一下,一面暗恨自己真是不争气,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软声嘟哝着,“不离开就不离开嘛,你少转移话题,还没说我到底看谁了,能让你醋意大发,人性都没了呢……”
醋意大发?人性没了?
萧行言眼眸微眯:“太太刚才不是挺享受的么?比听人弹琴,要享受多了吧?”
宁缈脸颊一热,下意识就想反驳,“谁享受——”她倏然顿住。
诶?等一下,听人弹琴?
等等等一下啊——
宁缈红唇微张,有点糊涂,又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该不会,就因为她看了会儿节目里谢锦润弹钢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