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不小心……”
……
宁缈仿佛是站在二楼,上帝视角般看着她自己傻乎乎的松了一口气,还觉得姚昙惜也没那么糟,至少没有趁机说谎陷害她;
她看着自己目送担架被抬出去,认为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就要上楼去洗澡,然后被谭幼仪叫住;
她看着谭幼仪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她看着自己完全懵住,捂着脸颊久久回不过神……
视角一转。
透过大敞着的门,她看着门外台阶下,萧行言挺拔的背影立在正要被送入急救车里的担架旁,姚昙惜攥着他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
宁缈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怔怔坐起身,摸了摸脸颊,对着黑暗出神。
谁说最高明的谎言是半真半假?最高明的谎言,分明是100真话,却能让所有人都认定是假……
水声骤歇。萧行言腰系浴巾走出浴室,脚步倏然一顿。
“……吵醒你了?”
宁缈没出声,抱着膝盖眼神放空,在黑暗里小小的一团。萧行言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