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虽然不知道云苓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留一段时间再回京是周贵人的主意,但想到周贵人随口求一求自己就同意了;云苓这段时间管着别院有些辛苦,自己不但没赏过,连延长多长时间才回京都没告诉过云苓,司徒晖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咱们也难得出来一趟,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反正出来一趟,大家都讨了点儿特权。司徒晖前段时间那么开心,周贵人说想多留几天都同意了,云苓就也不客气了,眼睛一亮,“那臣妾就不客气啦。”
司徒晖正经有一阵子没见云苓这样的神态了,于是笑了一声,示意云苓直说便是。
这次北巡,云苓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骑马,虽然理智上知道以后回了京城就没什么机会骑马了,但云苓还是问道,“臣妾可以带着鎏棕一起回京城吗?”虽然紫禁城肯定是不能养马的,但放在京郊的皇家园林里,她偶尔去看看也不错啊。
司徒晖没想到云苓的请求竟然这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考虑的时间就同意了。
云苓这段时间还真是挺喜欢鎏棕的,听司徒晖答应了,高兴地过去就拉住了司徒晖的手,“天色不早了,陛下也早些休息吧。”
别院和京城还是不太一样的,比如才八月而已,别院这边晚上的温度就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晖一路从前院走到这里,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久,他的手也有些凉意。
一夜安歇无话。
第二天早上司徒晖陪着云苓吃过了早饭就往前面去了。即便现在算放假,但从京城里传递过来的奏折却依然是厚厚一摞,司徒晖每天的工作量还真未必就比紫禁城里时少了,不过是气候比京城稍微怡人一些而已。
既然说了要返京,云苓就把自己不太着急用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只留下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她估计,司徒晖既然说了要走,那么如果下面的宫人动作不慢的话,他们这支队伍大概明天就可以出发。
可是到了第三天,云苓的这支队伍却没有及时出发。云苓耐心地又等了两天,仍然没有什么返京的迹象,倒是司徒晖开始独自宿在前院儿了,据玉柳打探来的消息,司徒晖每天出门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