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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勇在李芳面前又从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变成大汗淋漓元气大损的汉子,他趴在里间用来给客人洗头发的按摩皮床上,感觉自己已经奄奄一息。

“你今天喂过梅芬了吧?”李芳坐到另一张按摩皮床上,用手指理了理自己的波浪卷发,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吃醋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陶大勇问。

李芳笑着说道:“每当这时候,你都显得很憋屈,要发泄些什么。”

“你啊,就是鬼精。”陶大勇坐起来,看着李芳愣愣失神,“如果我一败涂地了,你还跟着我吗?”

“这话你得问梅芬,我是你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对不对?”

是啊,他们不是夫妻,没有那本证,难道就凭刚才做过的事就将双方捆绑在一起吗?都说拔那什么无情来着,女人何尝不是?

不然李芳怎么可以离婚,怎么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

比无情,男人和女人谁又比得过谁?

陶大勇突然想,如果他和梅芬离婚会怎么样?基督徒是不离婚的,梅芬一定不会离婚吧?无论他走到哪种地步。

这一点陶大勇有自信,而自己呢?

陶大勇倒是想和梅芬离婚,那么无趣一个女人他真的受够了。

一个月后,陶大勇的事还是瞒不住了,车子早已被赌场的人拖走,房子也被赌场的人以买卖为借口拿走了,他不得不要带着梅芬和父亲搬出房子。

梅芬哭了。

一如既往,那么讨厌地哭哭啼啼着。

陶大勇很烦,“如果你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吧。”

她是基督徒,怎么可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