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被牵引的那个人总是他……毫无例外地每次都是他!
安诺被手下用鞭子抽到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眼前时,看着安诺害怕地蜷缩起身体却又不敢闪躲,继续不下去的是他,放过安诺的是他。
安诺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冲下楼梯将安诺抱起来的是他,看着安诺紧闭双眸在他怀中发颤,心疼到几乎撕裂的是他,心疼到捂住口却还是不小心吐了满手心血的是他。
安诺第一次跪在他面前,小心地将茶杯递到他手边,被他一脚踹开后,看着安诺爬过去慌张地捡起茶杯碎片,烦躁的是他,难受的还是他。
“我他妈觉得你像一口井。”卓凡另一只手上游抚摸着安诺的喉结,然后不轻不重地掐住他纤细的脖颈,“深不可测。”
“凡哥,我有多深,难道你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安诺闭上眼睛笑道。
“你太假了。”卓凡嘴角跟着露出一抹笑,“你这张脸下不知道藏了多少副面孔。”不爱自己的时候装的跟爱自己一样,现在说爱自己,卓凡也没法查证。
“每一副面孔都爱您。”安诺道。
卓凡听闻这话,缓缓移开了放在安诺脖颈处的手,同时松开了他的身躯,不自在地说:“早餐不许剩。”
“嗯。”安诺应声,他坐回床上,拿起食物,低声问,“凡哥,能在这里多留一个小时吗?”
“不能。”
“您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就直接拒绝了?”
“我有必要询问你的意见?”卓凡挑眉道。
“……没有必要。”安诺缓缓垂下眼帘,咬了一口手中的饼,面色有些沉重。
他得找机会单独接触护士,帮自己多安排一瓶点滴,拖一下时间……
卓凡一直陪他到中午,盯着安诺吃完午饭,才开车去赴宴。
期间,安诺花言巧语地说服了小护士再为他准备一瓶点滴,连时间都跟人家小姑娘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