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能够借此成功破坏卓凡的约会,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那就说明夏桉在卓凡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他没法想象。
他要根据卓凡的反应决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安诺靠在厨房门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他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情绪长时间压抑着不敢多泄露一点。除了写日记宣泄会让他好受点外,大部分时间他都只能将负面情绪内部消化。
他仰起头,将黄色的液体直直倾倒入口。有酒顺着他略微苍白的唇瓣向下滑落,一直落到他上下蠕动的精巧喉结处。
太凉了,但是很爽。
叛逆的爽,故意跟卓凡作对的爽,还有通过这种方式发泄的爽。
用近四十分钟喝了三罐之后,安诺将瓶子捏到变形随意丢在一边,开了第四罐。
他以前酒量很不错,以前做人事的时候应酬多,练出来的。
但可能是太久没碰这玩意儿了,居然喝的有些上头。花了大概半分钟将手中刚开的啤酒倒入胃里的时候,往常冷艳的脸蛋微微泛红。
他猛地将空罐甩在厨房的桌子上,砸倒了不少上面摆置的调料瓶,发出了不大但是吵得他心很烦的声响。
安诺有些站不稳地靠着门坐倒,保持着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的姿势。
“谁要给你做饭……”沉重的头抵在曲折的腿上,他将脸深深藏了起来,醉醺醺地呓语道,“我不是你养的小狗……你个蠢货……小心我剪断你的下面做成肉片烧熟喂给你吃……”
过了十几分钟,本昏昏欲睡骂了卓凡无数句的他,突然面色泛白四肢骤然发凉,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向下滑落。
他尚未从梦中醒来就条件反射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但越捂越痛,他不得已收了手,眉头完全拧在了一起。
时间掐的刚刚好。
安诺病发的时候,厨房阿姨们准时来上班了。她们推开门发现倒地的安诺时,吓得大惊失色。
以前安诺也这样胃疼到几乎晕厥,卓凡每次都会在骂完安诺之后骂她们,责备她们不好好看着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