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薄净洵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大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卫以牧转头回来,低低地在她耳畔道:“没事,别怕。”
“嗯……”
薄净洵动了动手,这才发觉卫以牧的手心汗津津的。
亏得卫以牧面上这么强势,手心却在饭桌下冒汗了,可想而知,光是跟卫华月打眼神战就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这场生日宴最终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情况,亲眷们远道而来,又跟卫华月极少见面,宴席结束后卫华月吩咐上了甜点跟零食,继续畅聊着。
卫以牧没有久留,跟卫华月报备了一声还有工作,便要带着薄净洵离开老宅。
卫华月并不多说,只是答应时眼神意味深长。
回到家里,卫以牧确实要去书房处理工作,薄净洵回了自己房间洗澡。
吹完头发,薄净洵把窗户打开,手肘撑在窗框上,苦恼地叹了声气。
今晚这生日宴,看似风平浪静,大表姨的尖锐充其量只是海面的小小波纹,卫华月那暗藏的锋利才是风暴的中心,看似平静罢了。
她可还记得当初卫以牧跟她介绍卫华月时说的话,这位卫老夫人年轻时想必很有手段,不知道这次她们先斩后奏的婚事会惹来怎样的后果。
薄净洵正想着,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轻轻圈住她的腰,把她往后抱进怀里,然后另一只手伸过去把窗户关上。
“外面这么冷,还开着窗吹冷风。”卫以牧语气柔和地说着她,关完窗就收拢双臂去抱她,“在想今晚的事么?”
薄净洵双手搭在她环在自己腰腹的手上,靠在她怀里微微侧过头,“嗯……我有点担心,伯母突然知道你瞒着她领了证,应该很生气。”
卫以牧低笑:“还叫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