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随意,还让卫以牧顾着薄净洵的饮食习惯,但隐含的要把卫以牧支走的意思也不那么隐晦。
薄净洵扭头去看侧后方的卫以牧,卫以牧自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温煦。
“那我跟琇姨去了。”卫以牧应了卫华月一声,然后揽住薄净洵的肩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一会儿见。”
亲昵又自然的样子,卫华月看在眼里,面带笑意。
目送着卫以牧跟琇姨走远,卫华月偏过头笑道:“木木平时没有给你添麻烦吧,相处得怎么样?”
这是薄净洵早就料到的问题,她笑音轻浅道:“偶尔会有一点小摩擦,但是都会互相让着对方,我让一次她让一次的。”
人跟人之间的相处要完全避免摩擦是几乎不可能的,比起否认有摩擦,主动提起并带出解决的方式,显然更令人舒适且信服。
薄净洵话毕,回想起刚才在车上卫以牧交代的话:尽量点到即止,或者不要把话说绝对。她提早准备好的应对方式,恰恰跟卫以牧所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果然,卫华月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多沟通多磨合,才能相处得好。”
薄净洵心下有了谱。
卫华月边走边悠然道:“木木啊……别看她一副精明的样子,她就是个孩子。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傻傻地发愣,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能发着呆看上半天。她姥爷姥姥就说大概是名字起得好,‘以牧’就是‘谦谦君子,卑以自牧’的意思,所以要给她起个小名来压一压,不然长大了还这么愣可怎么办。这不,小名才叫木木,就是个小木头……”
卫华月说着就宠溺地笑了一声。
薄净洵却怔住了。
所以是木头的木?是“木木”,不是“牧牧”?
薄净洵刚才听到卫以牧小名时忍住的笑,这一刻忍不住衔在唇角。
卫华月笑着问:“你也觉得很可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