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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从怀里摸了一阵,掏出块带着剑穗的白玉平安扣。这是当初在客栈时魏泽从他这儿拿走的,不想竟是一直带在身上。

魏泽道:“就当是你给我的信物,只是还没想好放在哪把刀上,可我又想把它随时都带在身上。”

孔翔宇低头巴拉着饭,一阵心虚:“挂耳垂上吧,你戴着好看。”

魏泽乐道:“也好。”

吃完饭,魏泽又坐到桌案前写起了昨晚没写完的卷宗,眉头紧锁一副头疼的模样。

孔翔宇看了眼卷宗,竟是退婚的书卷,桌案边上还有几卷写废的。他随手拿了一卷展开细看,不想这小子竟是要自请率先攻打鸿邦,以此来抵消悔婚的罪责。

“你想去攻打鸿邦?”

“嗯。”

“鸿邦全是巫鬼,你去就是送死。”

然而他也知道,悔婚一事已成定局,上奏抗旨之后必定会被贬。魏泽一心要护宁康,鸿邦虽延后了战事,但不代表不会再次打过来,如今他这个位置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坐都不合适。

何况以魏泽的脾性,宁可自己受累也不想让其他人受牵连,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贬。

还有素棉,他始终都觉得对不起这姑娘。他望着魏泽凝重的侧脸,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拆了你姻缘……”

魏泽抬头看他。

他继续说道:“原本你娶了素棉,也许就没这么多烦心事。我们这么做其实挺缺德的……”

魏泽叹了口气:“我与素棉的婚事是父母打小定下的,我对她并没有所谓的男女情愫。可我现在遇到了你,知道了什么是喜欢,如果这种时候还娶她,那才是真的缺德。”

“也是……”比起现在让素棉伤心,总比让她一辈子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要好。

魏泽想了一阵,忽然皱眉道:“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