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这话一出,小厮更奇了,道:“少爷您是自己回来的,您不记得了?”
“自己回来的?”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是啊,谁叫你都没反应,像是……”
“像是什么?你直说。”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厮放好了碗筷,抓着手里的托盘小声道:“像是中邪……”
孔翔宇叹气,挥挥手示意那小厮出去。
隔天,那魏府的人便派了下人来送聘礼。
按照以往的习俗,这祭祀结束新娘子回门也算是了结了。怎么魏府的人还这么多规矩,婚都结完了还来送聘礼?就算要送,也该是祭祀之前送。
孔翔宇去看时,前厅的院子里堆满了红木箱,随便开一盖子全是金银珠宝。李夫人跟他爹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在,这些聘礼与那天魏泽给他的不同,至少这些聘礼里可没金宝河底的遗物。
他爹礼貌性地推拒了几声,便听那魏府的小厮说道:“这是魏将军当年备给未来媳妇儿的聘礼单子,可惜年少命陨,就一直这么搁着。昨夜我家老爷梦见了老祖宗,说是这些聘礼必须给,这才赶着送来。”
孔翔宇心道:“这祖宗见他后辈还知道托梦,怕吓着人家。怎么偏偏到他这儿,就是活见鬼,也太厚此薄彼了。”
入夜,他那对外宣称体弱多病的二哥便嬉皮笑脸地来寻他。知道他得了这么多宝贝,说破天了也要拉他去赌坊。
他不乐意,他哥便扬言要去李夫人那儿说他打他。
孔翔宇无奈地看着这位面色红润,分明十分康健的二哥。虽长着张跟大哥相同的脸,心性却是天差地别。
同一个爹娘所生的双生子,品性却差了这般多,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因为这张脸。每每二哥孔尘作妖时,他便会不受控的去配合。
到了赌坊,他二哥便颠了颠他的聘礼进去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