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把屋子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女人不死心,连着来太太身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边,还亲自给老太太擦拭身子,看着老太太骨瘦如柴的身子,她却没半分悔意。
老太太身上并无藏有东西,一家四口没法子,只得先把丧礼办了。
给老太太的棺木也极薄,老太太生前就是个孤儿,没有亲朋好友,一家人早早喊了凶肆的人把老太太抬去山上埋了。
之后女人和男人还是忘不掉老太太说的金子,每天都在屋里翻找。
就这样找了一年,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期间还寻了别的神婆问过米,走过阴,全都没联系上老太太。
沈糯看完这些,又看到老太太生前的某一日还能动弹时,趁着家人不在,带着包东西巍颤颤出门去了善堂,把一包金子捐给善堂,又买了一包镀金的铁疙瘩回家,来到院中,老太太坐在院里的那颗白杨树下,把这包镀金的铁疙瘩埋在了白杨树的树根下,又把那片泥土拍的看不出痕迹来。
沈糯这才睁开眼睛。
老太太对自己捡来的孩子的确是一心一意,可他们却寒了她的心。
老太太怎会不怨,这才在临走时摆了儿子儿媳一道。
她也没说谎,她的确藏了一包金,金什么?金漆刷成的铁疙瘩,只是话没说完而已。
就算儿子儿媳寻到这包东西,发现是假的,肯定会更加生气。
见沈糯睁开眼,女人急忙问道:“沈郎中,可,可是过阴了?”
毕竟沈郎中面前没摆米,也没烧香供神,只剩下过阴了。
沈糯点点头。
她总不好告诉这些人,她是开了天眼。
既大家都以为她是过阴,那就当做过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