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的确开始忙碌起来,两人平均两三四日才能见一次面,还都是约着酒楼一起吃个饭,殿下就要匆匆回宫。

白日里,沈糯都还是会过去回春堂。

回春堂病人还是不怎么多,来找她治病的都是附近的商户,治的也都是些小病症。

要雕刻八枚聚气符,得小半月的时间,沈糯不急,慢慢雕刻着。

这天,沈糯正在回春堂雕刻玉符,旁边养生堂忽然传来闹腾声,闹哄哄的,沈糯把玉符和刻刀收好,起身过去隔壁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没走到养生堂门口,就瞧见门口站着个身形消瘦的妇人,约着五十来岁的模样,正哭骂道:“你们养生堂就是弄虚作假,根本半点用处都没有,我日日都来,身体还是不舒服,喝了你们养身堂的那个糖水后,回去就拉肚子,甚至还会便血。”

因着妇人的这番话,周围商户还有附近闲逛的客人都忍不住凑了过来。

“这妇人是什么人?还敢跑养身堂来闹事,不知养生堂里面都是些什么客人吗?”

“就是,养生堂要是没效果,那些夫人太太们能天天来?又不是傻子。”

“这人就是故意来闹事的吧,真真是胆大包天,养身堂开了有半年了吧,一个闹事的都没有过,养身堂的东家还抽过镇国公府的小世孙鞭子,这妇人可真敢来闹事。”

妇人见大家开口,竟不是想帮她,而是指责她,是她没想到的局面,她有些恼怒道:“谁是来闹事的,我的确是每日都过来养生堂调理身子的,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这里的掌柜。”

乔掌柜听见门口的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见到妇人后说道:“客人的确是我们养生堂的常客,连续来了差不多有一个月,而且定的都是上等房,客人是哪里不舒服?”

妇人哼了声,看着周围人群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肯定就是你们养生堂的原因。”

沈糯走了过去,乔掌柜忙喊道:“东家。”

听闻眼前少女就是养生堂东家,妇人微楞,才又凶巴巴说,“你就是养生堂的东家吧,我在你们这里调养了一个月的身子,却没有半点好转,连你们掌柜自己都承认了,所以东家是不是该给我赔礼道歉再把银钱赔给我?”

沈糯见这妇人面相鼻肉薄,耳朵小且露骨,山根地陷有横纹,最重要是的财帛宫黯淡无光,根本就是个穷苦的命,哪里可能有银钱来养生堂消费,去的还是上等房,一个时辰就要十两银子,基本上来养生堂都是得两个时辰调理身子,这样一天就要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一年多的嚼用,妇人是如何出这个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