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慢慢有灯光点燃,裴叙北牵着奔羽进了宅子,朝着主院而去。

而奴仆们一声声的殿下回了,早把主院的裴父裴母惊醒,二老穿戴好,出来时,裴叙北已经来到院中,裴父还好,裴母瞧见儿子就开始落泪。

裴叙北过去抱住母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裴母哭的泣不成声。

裴叙北抱着母亲,拍了拍母亲肩头,低头看见母亲满头白发,他心里也酸涩的厉害。

母亲与父亲就只有他和长姐两个孩子,长姐大他十二,十五岁就进宫做了太子妃最后到皇后之位,父亲母亲就很少能在见到长姐,而他也早早进了军营,二老身边几乎都无子女陪伴。

长姐过世时,母亲和父亲连头发都白了。

后来他也常年待在边城,不能陪伴二老,心里很是愧疚。

这趟回来,他发现父亲母亲头发已经全发,可他们才五十多岁,甚至比着七十岁的老妪还要苍老。

“先进屋去吧。”裴父开了口。

裴叙北跟着二老进到屋里,裴父虽不像裴母那样痛哭,但也是眼眶通红。

裴父问儿子,“可吃过了?”

裴叙北道:“在宫里吃过,父亲母亲你们早些去歇息吧,明儿一早,儿子再同你们说。”

裴母擦了擦泪,又哭又笑的,“哪里还睡得下,叙北可是困了?你这一路快马加鞭回来,的确辛苦,后厨还有热水,你先洗漱了睡下,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纵然她还有很多话想跟儿子说。

裴叙北点头,“父亲母亲也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