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村民们一起跪下,她不像村民们那样匍匐在地,她微微仰着面,露出半截脸颊和颈子,声音柔柔的道:“民女见过殿下,殿下有所不知,民女并不是胡说,沈,沈糯,就是跟在殿下身边的小妇人,她和离过,名声不好,而且她还会玄门本事,她胡乱用玄门本事禁了村里一位婆婆的嗓子,到现在那婆婆还不能说话,而且民女觉得这场瘟病来的突然,还请殿下调查。”
她以为摄政王不知沈糯会玄门本事,也以为自己说了,摄政王就会厌恶沈糯。
要知先祖皇帝时,就曾被一玄门女子哄骗,差点连着皇位都给哄出了。
所以先祖皇帝特别厌恶玄门道门的人。
先祖皇帝在时,也一直打压玄门道门,不允这样的人入京。
哪怕已经几十年过去,朝廷不再打压玄门道门,但身为皇族的摄政王怎么都该跟先祖皇帝一样,痛恨会玄门术法的女子。
崔文兰是这么设想的,可接下来,摄政王一句句冷冰冰的话语打碎了她所有的臆想。
“你当本王是愚的?看不出这场瘟疫有蹊跷?还是觉得本王是酒囊饭袋,追查不出这场瘟病的源头?沈小娘子这两日救治家禽立下大功,阻拦一场大阴谋,却在你口中成了这场瘟病的罪魁祸首,你今日诋毁污蔑沈小娘子,若是拿不出证据,本王定会治你的罪,所以你可拿的出证据证明这场瘟病是沈小娘子所为?”
裴叙北言语冷漠,面带冷意。
原来沈小娘子以前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人的家中,给这样的人家做媳妇儿,他从未如此厌恶过这家人。
崔文兰被这几句话吓得脸色苍白,再顾不上什么仪态,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口中一直民女了半晌,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也是什么证据都找不出。
她如何找证据,不过是觊觎沈糯的名声,故意污蔑她而已。
她哪里知晓这场瘟病还真的是有些蹊跷的。
“来人,”裴叙北冷声道:“将这随意污蔑对朝廷和大凉朝立下大功的人拖下去。”
身后立刻有官兵上前去拖崔文兰。
崔文兰吓得尖叫哭泣,什么都不管不顾,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嫉妒沈糯,求殿下饶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