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时候,他都已经看出她死气沉沉,看出她只剩下一条死路了啊。
或许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早从她消瘦面颊上,看出她活不了多久了吧。
只是那时候也没人看出她是被人下毒,都以为她是自己夫君娶了县主,与县主恩恩爱爱,生儿育女,而她身为原配,却什么都没有,所以郁郁寡欢而生疾的。
可是,那时候她什么话都没敢说出口,只是惊讶的看他一眼,又快速低垂下头。
他也未在多言,说过那句话后就与她错身而过。
她才悄悄抬眸去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坐在庭院的沈糯,那双澄澈的眼眸渐渐泛出丝润意,她紧紧捏着殿下送的护腕。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殿下的心意了。
心里有什么痕迹绵绵细细的破裂开。
沈糯并没有在外面坐很久,等头发吹干后,她握着皮护腕回房歇下。
次日,沈糯起的早,歇了一夜,她精神气好了许多。
吃过早饭,她又去永环村转了一趟,郑知县已经带着不少兽医在继续忙着。
今日,所有的家禽瘟症都得以控制,昨儿还很严重的家禽,今日也都好转许多,能吃能喝的。
既无重症,沈糯也就没继续帮忙了,那边有郑知县和其他兽医足够了。
裴叙北也一大早就来了永环村,有郑知县留下,他随沈糯一起过去水云村。
再有两日,他就该启程回军营,到时候一旦开战,他再无法分心,他想多陪沈小娘子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