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糯第一次给她施针时,她就感觉舒服很多,不是吃止痛散的那种舒服,而是整个头都觉得热热的,脑中很清明。

今天第二次来施针前,头也又开始疼了,但症状轻了很多,她没有想要呕吐撞墙这样的情况。

是她可以承受得住的痛疼。

沈糯看着韦婆婆把药都喝下才说,“婆婆,今日您头疼的状况是不是轻了许多?以后每经过一次施针,你头疼的症状就会减轻许多,基本施针七次后,你便不会再怎么感觉到头痛了。”

其实她施针才是治疗的关键所在,喝药只是让韦婆婆跟韦家人安心。

这些药物经过她施针后,也能起到更好的疗效。

韦婆婆虽没说她的头痛症到底是怎么发作的,但见韦婆婆不愿提及此事,加之沈糯观她的面相上右日角偏右,代表母亲的父母宫那一侧塌陷,表明韦婆婆幼年时母亲早逝,但她父母宫还有很多道细纹细纹纵横交错,表明韦婆婆有后母,且对她很差劲。

而且观察韦婆婆面相上的其他宫,都能看出她少年时期过的非常凄惨。

或许韦婆婆的头痛症就是她小时候一些事情导致的。

“阿糯谢谢你。”韦婆婆突然就红了眼眶,然后握着沈糯的手泣不成声,“真的谢谢你……”

她以为小时候的那场灾难,会一辈子伴随着她,直到她死去,都是她摆脱不去的阴影。

可现在,这阴影似乎终于要散了。

已经满脸皱纹的韦婆婆就这样握着沈糯的手,讲出了这伴随她半生的阴影。

“若不是阿糯,这件事情或许到死我都不会讲出来……”

韦婆婆目光透过沈糯望向她的身后,眼神有些空,也有一丝丝恐惧,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人和事。

韦婆婆慢慢道出她这一生最凄惨的光景。

她并不是水云村的人,她小时候住在距离水云村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城镇上,三岁时,母亲病逝,父亲娶了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