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三十有七,身形有些瘦弱,容貌一般,脸上很多斑点子。

“大伯母……”沈糯虚弱的喊出一句话,便哭成了泪人,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见她喊完人就哭得肝肠寸断,曹氏急得直跺脚,“你这孩子,给我急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不是状元郎要回家?难道是他们家里有人欺负你了?”

“应该不会吧,平日里庄清多稀罕阿糯啊,出门就夸阿糯好,娶能到阿糯是他们崔家的福气。”

姚庄清在村里人缘非常好,连崔洛书高中状元后,她出门也只夸沈糯,决口不会说沈糯坏话。

所以现在曹氏说崔家人欺负沈糯,大家都不相信。

“就是,这村里谁不羡慕阿糯,说她嫁了个好婆家,肯定是别的原因。”

“夫君昨天夜里就回了。”沈糯还在哭,断断续续说,“可他还从京城带回一位县主,还,还说要娶县主做平妻,我心慌意乱,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说考虑考虑,文兰却发脾气让我一定要接受县主给的玉镯,无功不受禄,我自然不愿意接受,文兰急了,就动了手。”

众人一听,彻底惊呆。

“县,县主?那不是拿朝廷俸禄有品阶的爵位吗?”

“不得了哦,县主,我们这些地里抛食儿的这辈子竟然还能见到县主。”

“现在不是说这个好吗,洛书他咋刚高中就干出这事儿来?”

“要我说,人家都是状元郎了,再娶房平妻也没什么的吧,崔家对阿糯那么好,就算是娶了县主,崔家也不会亏待阿糯,阿糯还不是压县主一头?”说这话的是周围准备去田地里干活的男人们。

沈糯哭道:“我只是不愿接受县主的玉镯,县主带来的嬷嬷便说我以下犯上该打板子了,我实在怕得很。”

“哎,这,这也太过分了,真要让这样的平妻进门,阿糯以后不得被欺负死?”

“就是哦,这不是欺负人吗?”

“阿糯别怕,有我们替你做主,看她可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