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杀很想这样说,但那三个歹徒没给他机会,交谈了一会儿后,开始忙碌起来。
苏杀只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他努力想看清是怎么回事,但眼睛被血糊住了,只依稀看到快速晃动的手电筒灯光。
直觉告诉苏杀,三个歹徒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很可怕,可惜他无能为力。
身体像是被定住了,既没有力气挣扎,更无法喊叫,随着头部疼痛逐渐加剧,意识变得越来越远。
恍惚中,他看到了跳跃的火光。
他们不会是想……
突然想到了歹徒的意图,苏杀一个激灵,求生欲望让他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四周没有想象中的黑,正前方燃烧着篝火,火苗正旺,间或传来噼啪响声。
他摸摸头,撑地坐起来,警觉地打量四周。
三个歹徒不见了,摔落一地的典当品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周围草木繁茂,篝火的另一头伫立着一道人影。
那人背对篝火,看不到脸庞,只看到夜风拂来,卷着他的衣袂轻轻翻飞,腰身苗条,正是单画。
苏杀先是一楞,接着猛地醒悟过来,他已经不在现实中了,他现在是在扇中!
他低头看看衣服,果然换成了先前那套简约的汉服,受伤的额头也不痛了,他伸手摸摸,血不见了,当然也没有伤口。
这反而让他有些担忧——顺利回到画中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可问题是现实中他会不会挂了啊?
从出血程度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再加上那些歹徒不怀好意,苏杀对现实中自己的存亡不太抱期待。
他晃晃脑袋,把不必要的烦恼甩了出去——他已经进画中了,现实的事担心也没用,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