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先是惊,再是慌,而后缓缓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意味,“我若真是这般,你会如何?”
苏槿时斜他一眼,与他先前看西门娇娇的眼神一般无二,“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原本还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见他顺着话势来问,苏槿时倒是真的认真思量起来。
这世道,于女人总是多些苛待,需要依附男人而让生活变得舒适,可她觉得,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便是亲娘爹爹,也不可能一直靠得住,倒是她靠了自己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
是以,她对身边人都有同一个要求,能独立。
她想,真要有了那么一天,她或许会有伤心,但一定不急。谁能她自己的好日子更重要?
她不说话,渐渐抓紧手里的匕首,眼睛提溜溜地转。
姬言看着她这副模样便把她的想法猜了个十之八~九,抓着她咬了一口,磨着牙道:“是,我要三妻四妾后院娇满,可是王妃是你,侧妃也是你,侍妾通房都是你。都被你一个人占满了,没有别人的地儿。若是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把我甩开之后要如何,叫我如何安心?”
真是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随时带着。
苏槿时半晌没反应过来,之后没了反应的力气,待到几日之后回想起来,不禁扶额。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她竟然被他那委屈的假象给诓进去了,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还是她初见他时对他的印象最准确:一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孤狼。
……
姬言埋了不少人在晋国,几年里的动静一一传来。
纪宗之是越打越急,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夏国这边,仁泰帝日夜操劳,眼看着国力日强,他的身子骨却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