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得地人摇着袁恒的拍手臂,“得了那个病的人都死了,病没了,咱们就可以好好儿地招待太子殿下了!不过……”
袁恒正觉得心头大宽,皱了皱眉,急问道:“不过什么?”
袁夫人似有些苦恼,“若是这些人的家人在太子在的时候坏事,那便不好了。”
“嗨……”袁恒不以为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原来是这个。不就是放个火吗?意外的火,谁能找到我们头上来?”
两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发现屋顶上坐着的两个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中。
姬言在太子发作之前拉着他离开。
直到府外,太子甩开姬言,“做什么拦着孤?孤要宰了这食人膏血之徒!”
姬言神在在地拱手,“太子如是想,是大夏百姓之幸!”
头一次得姬言夸奖,太子愣了一愣,语气缓了下来,“表哥既然觉得孤没错,为何要制止孤?”
姬言笑了一声,道:“你我这会儿,应当还未入城,眼下他也只是密谋,并未实施。殿下若是杀了他而给不出足够的证据,如何向舅舅和百姓交待?倒不如……”
是夜。
沧州城渐渐安静下来,除了打更的人之外,只有医棚这里还有动静。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医棚外,拿起火折子,正要泼油点燃,却见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
袁恒在家中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音讯,意料之中的火光也不曾出现,越想越不安。回屋推问袁夫人,怎奈袁夫人睡得深,叫了好一会儿才叫醒来。
“不可能。我侄儿怎么会做那样的蠢事?”袁夫人扯开了嗓子。
“夫人!”袁恒也提高了音量,“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