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稷下学堂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
杨家见苏轩当真安分,成日里老气横秋地只知授课,再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慢慢地放下心来,直到稷下学堂的苏槿言得了会元,杨江风才狠狠一惊。
不过,杨江风并不是害怕,而是吃惊苏轩怎么这么会这样作死。
学生参加科考也就罢了,竟然让他自己的儿子也参加科考。即便他已经查到这个苏槿言是他回乡之后收养的……这有何要紧,只要是他的儿子就行了。
苏轩三代不能入仕,苏槿言一旦入仕,苏轩便是罪上加罪,苏家如今所得都将再一次毁于一旦,到那个时候,她再接管稷下秦记这样的产业,得来全不费工夫,还会因此青史留名。
杨江风越想越觉得好,不仅不派人去加害苏轩,反而暗地里推波助澜,给稷下与秦记扬名。
转眼,便到了殿试。
杨江风为了把自己摘得干净,在殿试这日称病在家,连盯一眼都懒得盯了。
如今,他是巴不得苏槿言能考中,等到苏槿言上任之时,便是自己安心之日。这是苏家是自己找死,怪不得他的。
谁也不知道金殿里具体的情况。
杨江风等啊等的,终于等到了上榜名册。可再三检查,都不见苏槿言……
杨江风的嘴角抽了抽,过了许久,视线才从名册上移开,眸子里已经被怒火淹没。
他撕碎手里的名册,咬牙,“你果然想保苏轩!”
以苏轩的才华,再加上苏槿言的天赋,就算苏槿言不能得状元,也该榜上有名,日后得以任职才是!
他不由得想到,弄坏假山的人,是不是仁泰帝派来的。
随后,又琢磨着,若仁泰帝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敢直接拿下他,而要用这样的警示?!